大力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四位一体之重要组成部分。改革开放三十年,也就是党领导全国民众探索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非平凡的三十年,期间,民主政治建设始终未曾离开执政党的视野和制度安排。虽然,相对经济体制改革而言,民主政治建设的步伐有些滞后,但是,民主政治领域内取得的巨大成就丝毫掩盖不了其对改革开放作出的贡献。
一、政治体制改革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的必由之路
1进行政治体制改革的过程,是大力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过程
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在30年前,在总结建国以来历史经验的基础上,依据中国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提出了要进行政治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的目的就是要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正如党的十三大报告中指出的:“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就是要兴利除弊,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党的十四大又重申了此观点。党的十五大则强调要“继续推进政治体制改革,进一步扩大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党的十六大提出了要“积极稳妥地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党的十七大则下定决心要“深化政治体制改革”。从历届党的报告中,我们可以解读到作为改革开放的领导主体对政治体制的高度重视和大刀阔斧般的改革决心。
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政治体制改革和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从兴利除弊、克服现行政治体制中的缺陷、弊端以及完善我国的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角度来看,是政治体制改革;而从社会主义社会基本政治特征及其发展的角度看,又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建设。所以,进行政治体制改革的过程,就是大力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过程。
2有效地推进政治体制改革也就有效地推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
首先,有效推进政治体制改革,能克服现行体制的漏洞和弊端,促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顺利发展。邓小平针对制度建设的重要性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改革党和国家领导制度及其他制度,是为了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加速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发展。”不可否认,党和国家实行的一些具体制度中,还存在不少的弊端,这些弊端有的已经达到令人不能容忍的地步,尽管,对这些弊端的存在和发展是人们长期以来就注意到并十分痛恨的现象,但由于诸多原因,始终没能有效地加以缓解和克服,原因主要还在体制上。只有从制度上“对这些弊端进行有计划、又步骤而又坚决彻底的改革,人民才会信任我们的领导,才会信任党和社会主义,我们的事业才有无限的希望。”
其次,有效推进政治体制改革,能保证国家长治久安,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一个国家具体政治制度的好坏和完善与否,是决定国家能否长治久安的根本因素,具有根本性、全局性的意义。但要估计到政治体制改革,大力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是一项决定中国发展前途的宏伟而复杂的战略工程,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长期任务,因此,我们要充分估计到实现这一远大图景的长期性和艰巨性,同时也要认识到“政治体制改革作为我国全面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随着经济社会发展而不断深化,与人民政治参与积极性不断提高相适应。”
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过程就是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过程
改革开放三十年,是中国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三十年,因为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和政治改革的主要目标。三十年的改革历程证明,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过程也就是大力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过程。这一过程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育中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建设和发展
我国现行的民主政治制度的不足根植于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它不仅说明我们所运行的制度还没能达到高度民主的层次,也表明现行的民主政治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又有不相适应的一面。因此,有必要在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过程中,加大对政治体制的改革力度,大力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在建立和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过程中,我们也以现行的民主政治制度为基础,扩大和强化了制度本身已包含的与市场相通的理念。诸如自主理念、平等理念、公开理念、开放理念和法治理念等等。同时,还从各个层次、各个领域扩大了公民有序的政治参与,不断吸引公民参与国家管理活动和其他政治实践活动;在这一过程中公民理性精神和公共精神也得以提升。
2在借鉴市场经济发达国家民主政治制度中的合理因素中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
形成中国特色的民主政治是我国民主政治发展的内在规定性。但是,这一规定性并不妨碍我们去充分地吸收市场经济发达国家民主制度中的合理因素为己所用。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和民主化已经成为两股不可阻挡的世界性潮流。不以开放的态度、妥协和宽容的精神看待这一趋势来建设民主政治,是很不合时宜的。我们应以无限广阔的胸怀和马克思主义的态度面对世界,善于、敢于扬弃资本主义民主政治中的内涵,把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推向新的高度。三十年来的改革风雨历程,也证明了这一点,只要我们合理利用了资本主义民主政治中的好的东西,我们的民主政治建设就大进了一步。实践也证明,我们“必须从我国实际出发,沿着社会主义的方向和轨道有领导、有秩序地逐步进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借鉴资本主义国家的某些做法,但绝对不能照搬。”这是政治原则,也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3在协调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过程中完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有一个较长的新旧经济体制转换的过渡期,相对而言,其完善的过程会更长。与民主政治相通并能促进民主政治发展的市场经济的一些特性也只能在成熟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充分实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促进作用不可能超越市场经济自身发展阶段;同样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发展程度,也不可能脱离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而独立超前,但也不能滞后。所以,总体上说,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发展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是一个大体协调的渐进的历史过程。
三、发展民主须紧密结合健全法制,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
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是党的十五大提出的基本治国方略。对推动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建设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民主从来就是和法制密切相联的,人类自进入现代社会以来,就没有出现过脱离法律规范和约束的民主。正如德国著名学者鲁道夫·封·耶林所说的“正义之神一手提着天平,用它衡量法;另一只手握着剑,用它维护法。剑如果不带着天平,就是赤裸的暴力;天平如果不带着剑,就意味着软弱无力。只有在正义之神操剑的力量和掌秤的技巧并驾齐驱的时候,一种完满的法治状态才能占统治地位。”
1法治精神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发展的客观需要
首先,民主政治的建设需要法治精神。法治精神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志。我国从树立法制理念到法治理念,足足花了20年的时间。当法制用来作为治国手段并赋予其某种精神时,才可称为法治。这种精神包括民主、平等、自由、公正、公开、正义、理性等。经济体制的改革旨在完成经济机制的转换,发展生产力;政治体制的改革,旨在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这一切都需要社会主义法制的加强,需要法治精神的战略软着地。邓小平曾明确地指出:“为了保障人民民主,必须加强法制。必须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这种制度和法律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的人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
其次,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需要法治精神。市场经济是一种纯粹依靠市场来配置资源的经济体制,市场经济规范和制度的建立和完善需要有关经济活动的法律和监督体系的建立和完善。可见,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一个比较成熟的市场经济,必然要求并具有比较完备的法制。虽然30年来我们的经济社会取得很大的成就和发展,但是种种现象表明无论是企业还是政府都还没有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很好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建立其正常的相互关系,按照市场经济的运作模式规范自己的行为。要解决相应的问题,除了进一步深化改革,理顺各种组织关系,转变政府职能,促进市场成熟外,还应尽快制定和完善有关法律、法规、并加强司法监督工作。这样,既可以巩固已取得的改革成果,也可以规范和约束各种经济主体的行为,推动和深化改革,使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沿着法制的轨道正常前行。弘扬法治精神,实行依法治国,才能适应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要求,适应我国融入经济全球化发展开放型经济的需要。
2加强法制建设,可以维护政治稳定,促进公民的政治认同感
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曾说过:“中国的问题,压倒一切的是需要稳定。没有稳定的环境,什么都搞不成,已经取得的成果也会失掉。”可见,政治稳定、经济稳定、社会稳定是我们推动改革开放的最基本的条件。改革开放30年我们能够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原因在此。而要创造和保障这一条,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要靠社会主义法制来保障。在运用法制的手段保障公民的合法的民主权利的同时,要严格限制那些违法、破坏秩序行为,防止社会不稳定的现象发生。在安定有序的稳定环境中从事经济建设,让改革开放的成果和实惠普及全体社会公民,让他们共享,只有这样,才能促进和增进所有公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政治系统的政治认同感。
3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
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建立社会主义法治国家,都是一个逐步发展的历史过程。因为“一蹴而就的现代化是不可能的”,作为现代化核心价值的民主与法治同样不可能一蹴而就。它需要经济、政治、文化等客观条件的发展,也需要人的思想认识等主观条件的发展。我国是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没有经历资产阶级共和国阶段,封建主义的长期影响使人们的民主意识和法制观念淡薄。目前,我国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和社会政治文化素质水平都比较低,要建立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任务还很艰巨。因此,建立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是一项长期的、复杂的、艰巨的历史任务,贯穿于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全过程。
四、民主政治建设要结合国情,在党的领导下有序推进
现代化的历程和改革开放30年的实践证明,民主化和现代化一样,也要一步步推进。建设民主政治,是逐步发展的历史过程,需要国情出发,在党的领导下有步骤,有秩序地推行。
1发展民主政治建设不可能速成
如前所述,民主政治的建设和发展不可能是孤立进行的,其发展要经济条件、社会环境、思想文化和政治领域中诸因素的制约和影响。鉴于中国目前最大的实际是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文化比较落后,传统的封建专制政治影响深远,人民的民主意识和民主习惯尚未完全形成等等,这些制约还比较突出,因此,民主政治建设和完善就不可能是速成的,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只能是增量的民主政治。
第一,发展社会主义的物质基础、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民主政治作为上层建设,其实现和发展程度最终决定于社会物质基础的发展程度。只有生产率提高了,人们才能有更多的闲暇时间去完善自己。只有生活质量提高了,人们才会去关心自己的生命质量,关心自己社会价值,去为参加管理国家提高管理水平和能力创造条件;只有生产力提高了,才能逐步消除地区之间的差别和地域观念,为建立充分的政治平等创造社会条件;只有生产力提高了,才能为广大人们群众充分实现民主权利创造充裕的物质条件。30年来,我国的经济水平有了长足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大大改善,但和发达国家相比,我们的人均GDP依然在世界的百位之后,我们的小康是不均衡的小康,这就决定着我们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不得不是一个渐进型发展的过程,速成中国式的民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民主。
第二,提高人民的文化水平和民族素质也需要一个过程。
人民群众普遍的直接的参加国家管理的另一个重要条件是文化条件,是人们的文化素质。马克思说“权利永远不能超出社会的经济结构以及由经济结构所制约的社会的文化发展。”列宁也多次说过:没有文化条件,就谈不到政治。不识字就不能有政治,文盲是站在政治之外的。当前,我国人民的文化教育水平与世界发达国家相比,还是相当落后的。我国四分之一的的人口处于文盲或半文盲状态,全民中受到高等教育的人占人口的比例还很低,整个国民的思想文化素质很差。这种状况决定了我国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会有很多人由于自身文化素质的限制,而难以充分行使参与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的权利。而社会主义民主的发展,不仅要求公民具有管理国家事务的积极性,而且还要求公民具有相应的行使民主权利的能力和依法办事的能力。在这种理想和现实中,把民主的程度人为地提高到更高的层次不但是行不通的,而且是有害的。
第三,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健全和完善也要经过一个探索和实践的过程。
从世界各国的现代化进程和政治发展来看,任何高度化的民主政治都经历了相当长的时间。当今的资产阶级民主制度在经历了三百多年的历史后才形成较为完善的议会制度、选举制度、政党制度、政府制度和法律制度等等。我国的人民民主政治才刚刚走过51年的路程,虽然年轻,但是却显示了巨大的优越性。然而,这并不能成为我们的民主政治已经发展到十分完善的程度的美丽借口。由于生产力的落后和长期受封建主义思想的影响,以及其他因素的作用,我国已经建立的民主制度和各项制度还不完善,还不健全,比如,我们不缺乏实体性制度,但是在程序性制度和保障性制度还有欠缺,各个子制度间还没有形成一个首位闭合、相互牵制的制度体系。因此,在坚持我国基本政治制度的同时,通过政治体制改革以加强民主政治建设,这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一项长期任务。正如邓小平说得:“解决现行制度的改革和新制度的建立问题,靠群众运动,一哄而起决不可能成功,而只能通过认真调查研究,比较各国的经验,集思广益,提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和措施,扎扎实实,稳步前进”
2发展民主政治必须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有序进行
在中国社会,中国共产党领导并推动现代国家建设,不仅是中国共产党所承担的中国社会全面实现现代化的历史使命所决定的,而且也是以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为核心的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的本质要求。所以,在中国的社会主义民主建设与政治发展中,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与推动是不可缺少的前提,具有决定性意义。也就是说中国的有序民主发展不能没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这客观上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在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中承担起领导与推动作用,即在依法治国的基础上,加强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建设,推进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党的领导、人民民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是新时期中国政治发展的战略架构。在这个战略架构下,党的作为,尤其是党内民主建设与发展,将直接关系到整个国家的政治发展与政治文明建设。目前,大力发展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首先面临的课题是如何全面提高党引导和推进中国式民主政治发展的能力。解决这个问题的重要途径就是把党的建设与国家政治发展有机结合,尤其是通过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的有机统一和相互促进,来提升党对民主政治发展的领导力和推动力。所以必须从实现有序民主化发展的政治发展的大战略上,把握和推进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的有机统一。
作者:王 蔚
编辑:闵美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