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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改革”应从顶层设计开始

来源:南方日报 作者:邓江年 编辑:闵美颖 2012-01-31 11:2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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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应“一次转型”期的“一次改革”,处于“二次转型”期的我国必须及时推动“二次改革”。“一次改革”主要走的是“自下而上”的改革路径,“二次改革”应破除路径依赖,依“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的路径进行,以“自上而下”为主,从顶层设计开始。

  中国崛起的关键是推动“二次改革”

  过去30多年,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主要得益于改革开放带来的制度性变革。制度环境的巨大变化为经济起步注入了强大动力,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渐确立极大地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尤其是农村土地、财政税制、国有企业、海关贸易等领域的改革有力地推动了经济的接力式高增长,国家经济实力和人民生活水平实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顺利回归到世界经济体系中。可以说,我国从传统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一次转型”的改革预期目标基本实现。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全新的“二次转型”阶段,社会矛盾发生了重大变化,国家发展目标和人民的利益诉求有了新的内容和表现形式。简单的计划向市场转型的改革取向也无法实现“二次转型”所要求的知识文明和科技、消费主导模式、产业发展、城市化、公共产品供应和政府等全面转型的目标,迫切需要推动对应的“二次改革”,进一步扫除体制性障碍,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释放新的活力和动力。如果说,前30年“中国回归”依靠的是“一次改革”,那么接下来30年支撑“中国崛起”的关键则是“二次改革”。

  “二次改革”应从顶层设计开始

  由于历史原因和认知局限,“一次改革”主要走的是“自下而上”的改革路径,充分发挥了人民群众的伟大创造力和地方政府的创新精神;“二次改革”是更深层次、更广层面的改革,应破除改革的路径依赖,依“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的路径进行,以“自上而下”为主,从顶层设计开始。因为:

  “二次改革”缺乏改革共识。“一次改革”拥有广泛的改革共识,文革结束之后全国上下思变之心鼎盛,社会阶层分化比较简单,利益较为一致,因此,从农民到工人,从个体工商户到领导干部都搁置争论、一心谋变,基层创新层出不穷,好的制度创新立刻被模仿套用,推而广之,“自下而上”地成为宏观政策。而30多年的快速发展在做大了经济蛋糕的同时,也加大了社会阶层和利益诉求的分化,之前对改革作出贡献的部分人往往已成为改革的既得利益者,对继续推动改革缺乏积极性,甚至演变成阻碍力量。一些主导改革、制定措施的部门,从部门利益出发,追求部门更大利益和改革利益部门化。缺乏改革共识,“自下而上”的改革效果就难于以前,只能及时推动“自上而下”的改革设计,上下齐动,合力推进改革。

  “二次改革”重在建设。“一次改革”重在“破”,主要是解放生产力。由于并不清楚改革的目标和方向,只有一个简单理念,就是传统体制必须要“破”,因此,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在实践探索中寻找道路。“二次改革”则重在“建”,主要是发展生产力。“破”可先拆砖后拆架,“建”则只能先搭架后填砖,进行先期规划设计,按照方案层层推进,方可成功。因此,“二次改革”的任务和目标决定只能“搭桥过河”,以“自上而下”为主。

  “二次改革”是系统性、全局性改革。“一次改革”是局部改革,以经济领域改革为主,由于当时最需要解决的是生存问题,所以经济改革成效最好,最受欢迎。“二次改革”的系统性、全局性更强,是经济、政治、社会、文化四位一体的改革,改革的内容更广泛,改革措施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改革的利益关系盘根错节,“自下而上”的局部改革方式往往单方面推进,没有系统谋划,缺乏配套协调,难以适应要求,只能“自上而下”全方位地推行系统系改革方案。

  “二次改革”的环境更为开放和复杂。“一次改革”时期,全国各地都处于绝对贫穷状态,情况单一,水平平均,一地的创新可以很容易被各地成功复制,且当时信息交流相对闭塞,改革过程中出现的纠纷和社会事件容易被限制在局部传播,改革的代价和试错成本相对较低,地方改革积极性较高。“二次改革”时期则不然,全国各地发展不平衡加剧,各地情况不一,一地成功的改革创新放到另一地则效果大打折扣,有的甚至起到反作用,改革的可复制性降低。同时,一地改革试错中的负面事件很容易成为波及全国的舆论焦点,改革的代价增大,地方改革的积极性减低,只能“自上而下”地推行改革。

  作者系广东省社科院人力资源与劳动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博士

来源:南方日报

作者:邓江年

编辑:闵美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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